痴儿,痴儿
像是从他肺腑里发出来,低而深沉的语声,傅云晚一刹那哭出了声
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也不知是触动了哪根心弦,只觉得满腹辛酸苦楚都被这短短两个字激起,呜呜咽咽的哭着,怎么都不能停
桓宣叹一口气,轻轻揽她在怀里
他站在塌前,她跽坐榻上,坐榻虽高,但她实在娇小,她的脸便靠在他腰间偏上的位置,贴住了,温热的泪水飞快地洇湿外袍,她一句话不说只是抽噎着,呼吸都因此被扰得一顿一顿的,像个委屈迷茫的孩子
桓宣低着头,用手擦她脸上的泪,擦掉一点,又掉下来更多,根本是擦不完的,谁知道她有那么多眼泪
想劝她别哭了,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
近来一连串事情简直让人应接不暇,她心性并不得算坚韧,这么长时日一定忍得很辛苦,哭出来对她来说也许更好
便只是抱着她,轻轻拍抚着,低低又叹一声:“痴儿
” 当真是痴,那样轻易就信了别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