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齐月完,也不待他反应,只笑道:“柳相,东华门已在眼前,奴婢便不送了
” 柳青河满脑子都是他最后那句话
何为再死一次? 他探究地望着眼前之人,却见那人面色如常,方才那一幕似乎仅是他的想象
风雪渐大,脚下的皂靴浸在雪里,里头的袜早已湿透
古齐月面上带着三分笑意,但仔细看仍不难看出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
两人隔着风雪,终是柳青河先开了口:“如此,多谢古大人相送
” “柳相客气了
”古齐月笔直地站着,脖颈都未曾弯一分
他目送柳青河走出东华门,面上笑意倏然间敛起
他回身,看着来路之上的脚印已消失不见,低叹道:“是谁曾言,走过的路